男人不识SEX5,上遍色站也枉然

    第一章 忍法—泥鳅地狱



    这是一段令人销魂的时光。

    将军义熙的双眼似醺若醉。

    人类对於「好色」的刺激是有限度的。但这并非指的是本能的满足,人类对於「欲」的渴求与活动的根源,是永无止境的,因为他不受任何的约束,也没有时间的限制,以他的身份地位,可以居高临下地控制一切,永无饱食倦怠之日。

    义熙自从由母亲富子严厉的手中逃出之后,他就像一只航向大海的疯狂扁舟。

    也许他有了太多的自由!身为室町将军,其权威在江南而言,可谓横行一世,不论是如何的天下绝色,无论是别人的妻女,只要他一声令下,无不手到擒来的。酒池肉林的欲爱,终於使他的体力不支,渐渐感到疲倦了。

    也许他一向顺应情欲所带来的相对刺激吧!好色是他的天性啊!

    现在,出现在他眼帘的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图,一个意图反叛的傀儡(编按。忍术门派名称)女忍者,被甲贺忍者用一种独特的手法,牢牢捆绑着。

    义熙的心中沸腾着高度的愉悦。这不仅是好色而已,在更深的底层中,偷偷地感到一种嗜虐的快意。

    (——这道美味,要怎么烹调才好呢?)

    残酷的念头在他脑中回旋着,这令他感到兴味十足。

    女人名字叫於褔,她那白色赤裸的胴体——鲜红的唇角,染上今人触目心惊的血迹,口中并且不住地发出悲愤的呻吟。义熙只要一想到她因不堪凌辱所呈现的痛楚表情,他全身的血液几乎就要跟着沸腾起来了。他心慌得越来越快,彷彿擂鼓一般。

    (我是要烤她呢?煎她呢?还是……)

    甚至这种犹豫,都是至高无上的享受。

    他一面想着,一面呷了一口酒,含在嘴里。

    (不要太得意啦……)

    突然一个沙哑的男声响起,阻断了他的思绪。

    (你把审问她的权利,交给我们吧!)

    「你说什么……你是忍者吗?」

    义熙惊慌地环顾四周,桐壶中的蜘蛛正悄悄地、慢慢地爬行着,一起一伏地。

    (原来你也养了蜘蛛啊!)

    「这讨厌的东西,最近越来越不听话了,有时我不叫它,居然也会偷偷跑出来,下次我要特别注意。」

    (你还是把她交给我们吧!我们审问的方法是无人可抵挡。)

    「审问?」他第一次注意到——「我没说要审问她呀!」

    (你心中所想之事,我们早已瞭若指掌。)

    「唔……你们真是无孔不入。」

    真叫人胆颤心惊!

    (曾经修行过忍术的忍者,对於任何刑罚的对象,都有独到的方式,无论是女子、孩童、壮年,我们的方式绝对足以让你们大开眼界。)

    「哦……」

    也许是吧。

    义熙一想到要将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加以刑求,不觉地满心兴奋,难以抑止。

    不管交给谁都是一样吧,只要能达到刑求的目的。

    「——我答应你,不过你要如何处置她呢?」

    (我自有办法……)

    「听说忍术千奇百怪,我想你们的刑求方式也大有可观……。」

    (不错……)

    「我喜欢凌辱她。」

    (……)

    「自古至今,古人留下来的各种刑求方式多不胜举,在大宝律令中,只有笞杖之法,简直是枯燥之至,在二十日中,拷打三次,每次笞打超过两百次,这些都只是雕虫小技而已。」

    「那么尊驾的意思是——」

    「在播磨的风土记中,仁德天皇最喜用水刑,这些事在保元物语中也有记载。至於太平记中,甚至有水火之刑共同使用的例子。」

    「真是惊人啊!你是由那一个高人处学来这些本领?」

    「哈哈哈哈!这只是小事一桩而已。在唐朝还曾有过炮火之刑……。」

    (阁下想见识一下我们的特殊刑法吗?)

    蜘蛛丸(编按。说话之忍者的名字)悄悄地说。

    (我们所使用的方式,可能连大唐国、天竺也自叹弗如,为什么呢?你该知道那名女子,曾修习过忍术,身上所持有的耐力高过常人数倍。)

    「唔,我明白。」

    (好了,我去办了。)

    他微微作揖,欲转身而去。

    「等一下!如果你想用酷刑,不妨分两次进行,要是一下子就把那个白晰动人的肌肤给烧坏了,可就一点乐趣都没有了。倒不如慢慢地用手来折磨她,可以炙她的肌肤,点燃她的柔发……」

    (阁下就不必再挂心此事了。)

    蜘蛛丸微微一笑,他对义熙的心意是再清楚也不过了。

    美女於褔被拖入庭院中,她的双手被反绑於后,颈边锁着一条铁炼,蜘蛛丝缠绕着她全身,令她的躯体痳痺,无法动弹。现在的於褔丝毫不见傀儡女忍者的功力,她已内力全失了。

    她被重重地摔在地上,虚弱的裸体无助地斜倚着,眼神涣散而无光釆。

    然而这般娇弱乏力的佣懒姿态,却更一步挑起义熙的嗜虐癖。颈上的铁炼垂在她雪白诱人的酥胸,狼狈中另有一番淒美。

    「喂……」

    蜘蛛丸喝着,用手拧着她高耸的乳房。

    「从实招来!到底傀儡忍者共有多少人?首领是谁?快说出来,不可有一句谎言。」

    「——我不知道……」

    「不要告诉我,你忘了!」



    「现在想起来了吗?」

    这是一间华美如宫殿的屋子,酒池肉林,极尽人间奢华之事。

    「来人!将她送到泉殿去。」

    蜘蛛丸一面吩咐下人,诡秘的脸上出现一抹残酷的笑意。

    「准备好一切应用之物。」

    泉殿的正中央,挖了一个小小的池泉。其中小桥流水、假山瀑布,佈置得栩栩如生,清澄的流水明澈见底,耳边不断传来哗哗的水声。

    蜘蛛丸凝挸着池泉,脸上的笑意更浓了。

    「你进去吧!」

    他催促着眼前这个裸艳的女子。

    「……」

    於褔迟疑半晌,用一双怯怯的迷濛双眼望着身边的蜘蛛丸。

    「我叫你进去。」

    蜘蛛丸的目光锐利似剑,发生一种不容拒绝、狰狞的、凶恶的光芒。

    「——好冷呀!」

    「哈哈哈,你身为阶下囚,还想贪图享受吗?」

    蓦然地,蜘蛛丸弯下腰来。

    「进去吧!」

    他用一双粗糙的大手,将女子推进池泉之中。水不深,只及女子的腰部。

    於褔裸露的肌肤,泡在透澈明净的水中,经过艳阳照射,反射出一种无与伦比晶莹的光辉。义熙睁大着双眼,凝挸眼前不可思议的奇异美景。

    (真可惜……)

    他低低地思索着。

    (到底,他打算怎么对付她呢?)

    义熙的体内昇起一股莫名的期待快感,他连一向不离手的酒杯都忘记了,只是出神地站起身来,走向池泉。

    「於褔!我再问你一次!到底首领的名字是什么?」

    「——我不知道。」

    「你可真是固执啊?不过没关系,我会叫你想起来的……这个水潭你还喜欢吗?嘿嘿,它可是与众不同的池泉哦!」

    蜘蛛丸的声音中,带着一股凛然的邪恶意味。

    池泉中的水潭,原是如此明净清澈,但是一旦接受人体的污秽,自然而然就会变得混浊不堪了。

    突然间池泉中的水流,在瞬间由澄白而变为青黑,於福的白晰纤腰彷彿如插在一壶黑黑的恶沼中,看来令人为之悚然一惊。

    「啊——好可怕呀。」

    於褔的脸色也在刹那间转为青紫,一张粉脸吓得哆嗦。

    原来足以傲人的柔润肌肤,此刻竟然浸在青黑色的墨水中,怎不叫她仓皇失措?

    然而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,显然不止於吃惊而已。

    「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    她张开樱唇,无法克制地尖叫着,停停歇歇地,唇上血色全无。

    於褔裸裎的胴体随着尖叫声,而力挣向上。

    然而,由於喉头的铁炼深锁,令她无法伸直腰背,竟似动弹不得一般。

    只有在极端痛苦的时候,她才有办法扭动乏力的身躯。

    蜘蛛丸高大的身影站立在小桥之上,口中喃喃念着某种不知名的咒语。

    (快一点!快一点!)

    他一面念咒,一面不忘催促着。

    奇异的手势,令旁观的人睁大眼珠。

    (——退!水流退!)

    彷彿神蹟一般,池泉中的水流竟然听从他的使唤。青黑色的污水居然慢慢慢慢地褪去了。

    「啊!这是……」

    义熙双眼瞠大,显然骇怕已极。

    过去池泉中终年不断地饲养着鲤或鲋鱼,在池的两边还留着装着饲料的小篑。

    没有水流,乾涸的池子,鲤鱼可能就会瞬间死去。

    然而,真正让义熙和侍臣感到吃惊的是,池底的鲤鱼在刹那间消失了踪影。只有乌黑的、油亮的数千条泥鳅群集着。

    「哇,怎么会……」

    「什么时候变成了泥鳅池呢?」

    「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泥鳅……」

    不待思索,一旁的侍臣们纷纷发生奇异叫声,池中的情形看来叫人毛骨悚然。

    池中的泥鳅由底部两道入口不断涌入。

    牠们拍打着底部仅存的余水,拼命钻动,似乎由於水量的不足而感觉苦痛。

    牠们溅起的水花,使得池中的景象竟似沸腾一般。泥鳅越来越多了。现在千万条颤动的黑鳅,已经淹没整个池底了。

    原来那些锦色富贵的鲤鱼如鬼魅一般失去形踪,却幻化成数千万条黑色的怪物。这些青黑色的光皮动物,好似在显示牠们独特的外貌,不停地滚动着。

    此时残存的余水都流尽了,所有的泥鳅全部挤入凹下的穴中,牠们发狂般想吸取最后一点水份,互相交横地挣扎。

    纵然温暖的春阳,照得庭院热烘烘地发出灿亮的金光,但是对於泥鳅而言,却是最残酷的刽子手,因为水份一点一滴地蒸发了。

    可是,真正的受害者,还不是泥鳅群,反是身在其中的裸女於褔。

    一层又一层黑漆漆的泥鳅,在她那白晰诱人的下半身搓揉着、扭动着。

    牠们如诅咒的魔手由她的脚心、膝盖、小腹乃至高耸的酥胸——舔着她凹

    下小巧的肚脐,及下半部的隐秘处,然后再涌至手臂弯曲的深凹……。泥鳅们并不是在嬉戏,牠们已处於疯狂状态。牠们发疯地寻找水源,在凹陷的穴中,在於福的胴体深处……。

    「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
    黑黝黝的泥鳅不断在她身上摩擦着、回旋着,给人阴森森的感觉,在旁观看的人,莫不竖起汗毛。

    她无意识地扭动着身子,试图由这个泥鳅地狱中解脱出来,然而沉甸甸的铁锁,却叫她无法起身。

    她所能做的,只是不断地扭动上身,银牙紧咬忍耐着这火烧般的痛苦。

    泥鳅舔在她的躯体上,像一条条黑缎的丝辫般。她坚挺的双峰,粉嫩的乳头,在春阳下剧烈摇幌着。

    「啊……我……不要……」

    这位傀儡女忍者,呼吸越来越急促了,最后只能张着口微弱的呻吟着。



    义熙的双眼中燃起烈火。

    好似有两道油水迅速地由他双眸中流出,他睁大着双眼,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池中的情景。

    随着情况的高潮,不时有轻微的气息,由他的鼻中哼出,这表示他已处在极端兴奋的状态中。

    对於义熙的嗜虐之癖,在场的每一个人莫不看得一清二楚。

    他对於苦闷的、痛苦的女体,表现出一种诡异的愉悦感。

    蜘蛛丸偷窥着将军的神情,脸上不禁浮出得意的笑容。

    (怎么样呀!将军,我们信乐蜘蛛的忍法如何?)

    他得意洋洋地说。

    也许蜘蛛丸本身,也受到苦闷裸女的巨大蛊惑吧!

    裸女的下半身因受不住那强烈的骚痒感,忍不住气喘连连起来。

    也许凡是女人都不喜欢这个游戏,然而却只有女体才能玩这种游戏,虽然男人也可以姑且一试,但是只有在女体中才能得到最佳的效果。

    女忍者体内的那份早已丧失的羞耻的感情,此刻又如深酡红般,回到她的脸
    上。

    如今这张俏生生的瓜子脸上,已染上丰润的桃红色,而且不断由两鬓,留出
    羞耻的汗液。

    这种「羞耻」的感觉,由於是人为因素所造成,所以她一直试图去强忍它。

    可是,最叫人无法忍受的,就是泥鳅的黏液质皮肤,在她的下半身及她的两腿之间所带来的压力,尤其是对一个年轻的女子而言,所带来的刺激感,是叫人无法言喻的。

    宛若一千个男子的舌头在她的下半身蠕动、亲吻,令她走入一个幻觉的世界
    中。

    原本因羞耻而晕红的肌肤,为了要忍受来自体内的那份苦闷,不由得慢慢变了颜色,由红润而逐渐苍白。

    就像是水湖褪尽一般,於福原本兴奋的眼睛在瞬间失去了光彩,红艳的双唇,只能吐出急而热的呼吸。

    喉上深锁的铁炼。紧紧地扣住她细白的粉颈,令她凸起的乳房,变得十分紧张,粉颈上浮凸着几条青筋。

    胸前两粒成熟的樱桃,正展现她们的无穷诱惑力。

    她芳唇半张,乌黑的双瞳,痴呆地望着半空,渐渐地她上半身的动作变得迟钝了,反而下半身的扭动却越来越激烈,左右地摇动,好似要与泥鳅打一场战争。

    终於於褔的眼光渐渐扩散,最后失神了,她好似死去了一般。

    失水的泥鳅,竟似疯狂一般,在於褔通白的裸体上钻动,这其中竟有着邪恶的杀气。

    「怎么样?尽管你於福是个傀儡女忍者,也挡不住这样的酷刑了!」

    蜘蛛丸在池畔,用手抓着一条泥鳅的尾巴,阴森森地说:「快点从实招来吧!否则我的忍法,可是一点也不留情……」

    他一面说着,话中的语气转和为硬。

    (快回答吧!信乐的蜘蛛丸忍法《泥鳅地狱》嘿……嘿……可不是那么好受的……)

    然而这些恐吓的言语,似乎已经不能传到於褔的耳中了,她已经听而不闻了。

    她脸上的神情已转为痴呆,两个高耸乳房剧烈地颤动,好似不受控制一般。

    泥鳅钻动得更为疯狂了。

    塘中的景象,宛如一幅活生生的黑漆地狱。

    数十只黑色的泥鳅钻入於褔的下体,彷彿竞赛力道一样,拼命地钻动着、翻腾着、沸腾着……

    甚至有一些力量比较大的,半截身子已挤入她的深凹肚脐眼中。

    水池中的气氛,带着一种莫名的、邪恶的狂喜与痛苦。

    终於池中的裸女,感觉到极端的、难以忍受的苦闷。

    「啊……啊……」

    不绝於耳的尖叫,由於福的口中冲出。

    一瞬间,本来扭动的白色躯体,居然渐渐僵直。之后,她好似无法再继续支撑下去,半张的口唇中流下白色的唾液……她已到达恍惚与愉悦的境界。

    原本尖叫着的双唇,此时慢慢吐出一字半句。

    「——「於褔」是我的假名……。」

    她开始招供了。

    她的双眼黯淡,表情空虚,连令人兴奋的双乳也消失诱人的魅力。

    「真名是「小弓」——」

    (那么你们的头领是谁?一党共有多少人?)

    「首领「贺麻」——就是钵屋的贺麻——我们共有——」小弓的话没有说完,就已经悄然无声了。

    第二章 忍法—白影



    大道艺人舞女傀儡女於褔——是一个假名,事实上,她是钵屋一党傀儡女忍者小弓,当她开始自白的时候,就已经不再是女忍者了。

    所谓「女忍」,就是已经丧失自我,完完全全成为一个「忍者」。

    於福在初遭逼供时,尚且固执不肯吐露实情,这就是她坚持「忍者」的门规,也是傀儡派的不拔耐力。

    但是一经过那池泥鳅地狱,可怕的泥鳅为了寻找水源疯狂地在她身上钻动,强烈的官能刺激,令她的精神恍惚起来,终於所有的耐力都崩溃了,而在蜘蛛丸的泥鳅地狱前屈服了。

    在酷刑的逼供下,她在无意识中一句一句地吐露秘密——「我们共有——」

    说到此处,底下竟然寂静无声。

    蜘蛛丸开始觉醒到事情有某些变化,他皱紧双眉。

    裸女——好似在瞬间失去发音的能力。

    她的双眼混浊,心智缥缈,一张微启的樱唇正慢慢颤动着——她正在说话呢。

    不!她张着嘴说话,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
   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怀疑,是不是自己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听觉。

    「咦,难道这会是傀儡忍法……」

    丈介大叫一句。

    (老大!)

    蜘蛛丸没有回答他。只是凝神望着小弓的双唇。

    虽然她已丧失了声音,然而她的唇中仍正确地说出某些答案,蜘蛛丸用着高明的读唇术,仔细地辨明她所吐出的无声言语。这种「读唇术」,常是忍者们在深入敌境时,用来连络、密谈的特殊技巧。

    蜘蛛丸目不转睛地瞪视着她的双唇。

    (——火吹当六、百齐之丹、熊若——)

    这一定是她的门中忍者之名。

    即使在她失去声音之后,仍源源不绝地道出门中的人数秘密。

    但是,这还不够——可是——。

    「啊!」

    原本陶醉,心动的小弓神情突然一变,她的身子歪斜。两只原本明亮如灯的双瞳,似乎要从眼眶中飞跃出来,苦闷之声不断由她齿缝中泄出。

    这种苦闷的冲击,彷彿也夺走她嚅动双唇的能力。

    她脸上的表情正在急遽变化当中,赤裸胴体持续颤抖着,终於她像一滩软泥,乏力地倒向可怕的泥鳅群中。

    泥鳅是如此残酷而无情。

    牠们不但钻入她的下体,甚至连颜面、鼻腔、耳穴,都无法逃过这场魔劫。

    「啊!老大!」

    丈介无意识地站起身来。

    「她好像死啦!连呼吸也停了!」

    蜘蛛丸没有回答他。

    (难道她的同党,已经渗透进来了吗?)

    他用锐利如鹰的眼睛,环顾四周。

    暗中一定有个人,在悄悄操纵着小弓,他一定就在四周。一个优秀的忍者,不管隔着何种距离,只要能够施展忍术,就可先夺去她的声音,然后看见蜘蛛丸锲而不舍地读着她的双唇,竟进一步麻痹她面部的表情。这就是忍者的一贯法则。

    难道在这座固若金汤的城池中,也有敌人悄悄潜入吗?

    蜘蛛丸一嗅到敌踪,忍不住皱起双眉。

    也许就在瞬间,敌人已经陆续潜入这个阵地。

    也许不是由「玄米百贯」亲自领导,但是他手下的一等、二等忍者,都是由千中选一的优秀忍者,甚至那些天真无邪的幼童中,就有一两名傀儡忍者的间谍。

    他们不仅擅使忍术,甚至连器具的应用都已出神入化。

    傀儡忍者一向工於奇妙的忍术,尤其是「火术」,他们火遁的技巧,是甲贺、伊贺忍者所遥遥不及的。

    只要他们一把怒火,就可将方圆十里的屋舍烧得一乾二净,瞬间化为尘土。

    所以,即使没有「钓勾也斋」的指令,蜘蛛丸也不会轻易放过傀儡一门的。

    现在他不断的向小弓施加压力,将她置身於恐佈的泥鳅地狱中——但是,这位隐藏在暗中的敌人,却使尽全力阻止他的作为。

    (具有如此高超忍术的忍者,在傀儡门中的地位想必举足轻重——好吧!

    这位你逃不掉的,看我的天罗地网吧——)

    但是,敌人到底藏身何处呢?

    一定不可能马上逃出此地,必然是处在一个极为秘密的所在。

    傀儡忍者对於小弓施放的忍术,实在太过残酷了,居然麻痹她颜面上的所有神经。

    丈介眼见着小弓抵死反抗泥鳅的侵袭,在淫鱼的胸腹间,她浑然忘我,享受其中的迷醉,最后慢慢失去知觉,在白晰诱人的臀部与山谷间——执拗的泥鳅不住地钻入,直到最后受到忍术攻击死亡为止。



    不久闷住小弓的钵屋贺麻的踪影,终於被人发现了。

    小弓至昏厥前,漂亮的脸蛋始终朝着同一个方向——在屋顶一隅,曾经有一只寒鸦悄悄栖息。

    (一定就是那个人!)

    就在蜘蛛丸口中发出惊呼的同时,在阳光中,有一个黑影如急箭般掠过。

    啊!这是不是声东击西之计呢?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张着耳朵,留神声音的去向。

    无论是丈介,还是他人——包含甲贺的忍者针壳黑市,在其严密的阵动部署中,不断搜寻声音的来向,找寻阳光中的疑影。

    蜘蛛丸心中一阵强烈的失望,因为他所处的位置实在太不好了。

    蜘蛛丸仰头望向天空,温暖的春阳大胆的照射在他的身上,团团将他融合。

    而影子呢?却是在阳光中。

    他细细地思索着,敌人一定背向阳光,就是那一点纹风不动的影子。

    (难道不是吗?)

    他心中满腹疑惑。

    那个影子已经慢慢融人太阳光的深处——

    就在此际,屋内的侍卫们也开始展开行动。

    「快去捉他!」

    义熙在泉殿中大声叫唤。

    「哼——这个可恶的蜘蛛!早日除去,可解我心头大患。」

    他手上拿着桧扇,气急败坏地打着勾栏。

    「凡能将它击落者,必有重赏——四郎,你去把那名女子带来!」

    黑黝黝的泥鳅无孔不入,钻入她的玉门、肛门、耳鼻、口中,而她早已受刑不过,而失去知觉。

    义熙眼看着弓组、枪组蹑着脚,踢散白沙,他竟颇有兴味地捏捏小弓的肌肤。

    他终於还是露出足利将军的天性,就在这般奇异的场合中。

    也许,那位隐藏在大屋顶上的忍者,用自己的力量,来控制这名女子,完全是出於正直的心态。



    所谓「荣耀之面」,本就不是那些位居下流,心志下贱的人所能想像的。

    在法国革命之时,路易十六皇帝,享尽人间荣华富贵,当他乍见破墙而入的暴徒,依然拿起破帽子,将王冠戴在蓬乱的发上,大呼「革命万岁」。

    从古至今,上位者的心态真是殊途同归。



    义熙的言行,无疑是矫情而且荒诞的。

    也许他还认为小弓的完全窒息是一种自然的结果吧!

    当小姓与近习抱起小弓的裸体时,许多附着的泥鳅,由她粉白的颈子,丰满的乳房上滑下,一条又一条。

    她光裸的下体,在多风的天气中微微颤动。

    小姓的脸不禁涨红了。

    「她这样——这样——。」

    然而,一旁的义熙却像是一个正在等待点心的小孩一般的贪婪,他急急地招着桧扇。

    有一股异常的兴味冲入他的眼中。

    在这一刹那间,忍者们也开始他们的决斗了。

    弓组与枪组的人员,如箭般冲出来。

    「丈介,我想我们应该朝那个方向前进——」

    蜘蛛丸窜上渡殿。

    「啊!风——」黑市大叫出声。

    风七比两人更早一步,早已攀上长长的圆柱。

    那是在正门的侧面。风七由东边的对屋,如敏捷的猿猴一般,登上天屋顶。

    也许由这个方向,可以很清楚地观察到来人的动向,至少,没有那种面向太阳的不利弱点。

    风七的右手卷着蔓藤,他宛如一头经过训练的猛兽,随时准备躲避敌方的攻
    击。

    左手边似有不名物体卷到。

    (不要慌!)

    蜘蛛丸注意到眼前的情势急迫。

    显然来人的功力甚高,年轻的风七丝毫没有胜算。

    然而这个影子——为什么纹风不动呢?

    昂然的站在瓦簷上,一袭宽宽的白衣盖住整个身子,长长的白衣袖——只有一双眼睛流露着炯炯精光。

    甚至连盖住头部的斗笠也是白的,只在斗笠的边缘涂上一道黑漆,在夜里闪烁奇异的光辉。

    也许它是想融合在黑夜中吧!不想如春夏阳光一般乳白。

    阳光斜照在白笠上,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线,让簷下的人为之神昏目眩。

    (——这个人,是钵屋的首领吧?)

    傀儡门忍术大抵分为三大流,再由三大流中各自繁衍出十八个流派。

    这些流派因着地域关系,而发展成不同的趋势,但是由於参加者众,或因各人飘泊习俗的不同,或因方言的差异,而慢慢分裂,各自独立。

    他们就像微生物般菌集而生的集团。然而,其中最着名的当属钵屋,他们的忍术名声以贺麻为首。

    只要有人提及「钵屋」,立刻就会联想到「贺麻」。而「幻也斋」是指忍术优越者,「玄米」是奉命行事,这是忍门中的用语。

    (那个人,是贺麻吗?)



    如果那个人是贺麻,那么风七绝对不是他的对手。

    (风七!注意你的步伐与弱点!)

    然而这些叱吓声,风七恍若未闻。

    风七渐渐靠近眼前这团白影。

    但是眼前这个贺麻却依然保持纹风不动的态势。

    只有覆盖着他身体的白布,随着微风轻轻摇曳。

    虽然地上是平静的,但他远在屋簷之上,自然就有如天仙般飘逸。

    风七距离贺麻仅止五步之遥,突然他的手边急速转动。

    他手中所握的弹丸,飞向空中。

    但是白影依然保持原来冷静的姿势。

    不久,弹丸打中白影的胸部!

    说时迟,那时快,黑色的弹丸轰然一声爆炸了,冒出灰黑色的烟!在同时,一缕如黑发般的细丝,以极快的速度卷向那个白影!

    这就是甲贺忍法中,非常着名的「小蜘蛛手」,以无数细细的丝线编织而成的,它在弹丸爆发的同时,一齐打向敌人,以确保万无一失。

    只要敌人同时身中此二项歹毒暗器,纵使勇如山猫,也立即毙命。

    白色的影子,终於虚弱地摇动身躯。

    但也仅此而已。

    他的身子被包围在几千条的细丝中,也仅是左右摇幌而已。

    「咦,这不是真人!」

    蜘蛛丸毕竟比风七来得冷静与经验老到!

    尽管他知道这可能是敌人的伪装,仍然不忘谨慎地转过身子,预防突来的袭击!

    然而,年轻的风七,却无法谨慎行事,他只有满腔的愤怒。

    是不是敌人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?对手会因愤怒而採取预定的行动?

    风七踢着瓦片,整个身子向空中飞转,迅速地向着敌人发出暗器。

    暗器用尽的他,仍然毫不死心地,用左手握着右手,鬓角两侧流下涔涔的冷汗。

    刀锋因着阳光而反射出刺眼的光芒。蓦然,轰然一声,那个伪装的白影爆炸了——风七的身子因承受不住这样意外的变化,而离顶数尺以上,并且足足回转了四、五次身子才稳下脚步。

    「风七——抓住绳子!」

    丈介焦急地丢了一条粗绳给风七,但仅一尺之差,风七无法抓住它。

    同时,风七的身躯因为重力加速度的关系,快速向地上坠落。

    风七在危急中死命地攀住瓦片的一端,但是,却越来越感到吃力难耐。左手握着一把刀而使不出力气,右手却无力地下垂着。

    风七的手再也无法支持他的体重了!

    庞大的身躯似快箭一般,转落在白色的砂地上。

    来自右手的强烈痛楚,令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。

    ——风七的右手在信乐川的山崖边,曾遭百齐之丹的利刃所伤。

    当时他咬紧牙关,接合兀自流着鲜血的伤口,但是这个深创的伤口,到现在为止,尚未痊癒.

    不,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!即使他的身躯庞大,体重惊人,他的左手也不应该如此脆弱,而导致快速坠落。他应该可以抓住葛蔓的一端。

    白色的影子——那个在阳光中被贺麻巧妙地移花接木的伪装物,在爆发的刹那,亦扬起无数的飞沙走石。

    丈介投上来的绳索,因为这些飞石而偏斜,因而使风七无法准确地抓到它!一定是这样!他细细地想着。

    蓦然,由山坡传来巨石滚动的隆隆不绝声。

    急倾斜的屋顶不到片刻之间,就蒙上一层砂的痕迹,众人的头顶上是一片昏天地暗。

    石与砂——是一片濛濛黄尘!

    「哇!是雪崩!」

    「山津波大落石!」

    「快快逃命!」

    彷彿有人触怒了山神,开启一场可怕的灾难。

    濛濛黄尘就像一个无情的梦魇,瞬间盖毙了这原本繁嚣的一切。

    没有人知道风七与丈介是否都逃过此劫?

    黄尘和砂砾在倾刻间——眨眼间,就打倒了数十人。原本清净的白砂,马上就换上死沉的灰色。到处呈现出散乱的瓦砾,大地彷彿一个空荡的废墟。

    难道仅仅一个白色的炸筒,就会带来如此重大的灾祸吗?

    然而,这也不是天灾。

    当风七一夥全神贯注凝望着屋顶的时候,黑市与可内、段藏三人,早就悄悄地隐藏在泉殿的一旁。

    因为他们害怕事有万一。他们用伪装物来作诱饵,而趁隙达到最终的目的,这是他们最佳的奇策。

    虽然义熙当时在场,但是由於他将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小弓身上,所以对眼前所发生的事视而不见,这正好给三人一个最好的下手机会。

    但是,在如此狂乱的风暴中,义熙的样子看来令人难以理解。

    两门忍者在屋顶上大战,爆炸声震坏他的半边泉殿,接下来又是地裂山崩

    般的地震……

    但是,义熙的身躯没有移动半吋,他一直在爱抚那个裸女白晰诱人的肌肤。

    她的肌肤,依然残留着泥鳅的腥臭,好似一尾活生生的人鱼,闪着鳞鳞青光。

    尤其是表面一层类似鱼体的光泽,使得义熙心里昇起一种错觉,他拥她入怀,好似拥抱着一个人鱼。

    因此,他的整个神智,都沉醉在自我的、泥鳅的、美女的躯体想像中。

    义熙终於忍不住狂笑起来了。

    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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